枯草的灰黄,在白天看有些暗淡,在黑暗中借着远处微弱的灯火去看,却变得犹如月光下柔和的细沙。
冬蓟没有躲开,反而抬眼看向阿尔丁,四目相接时,又赶紧移看向别处。
阿尔丁又亲了亲他的额头,动作很轻,带着安抚的意味,就像在吻一件珍贵且脆弱的古董。
被亲吻额头时,冬蓟轻轻闭了一下眼睛。
身边传来布料暧昧的摩擦声,再睁开眼时,阿尔丁把他困在双臂之间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两人的额头几乎触到一起。
在这样的距离下,他要么直视阿尔丁的脸,要么看着蟒蛇刺青。于是他只好眯着眼睛,想说点什么,又觉得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第三个吻落在冬蓟的耳廓上。先是红得微微发烫的耳尖,然后滑到耳垂。
阿尔丁把嘴唇停在半精灵耳边,用那种几乎只有气息的音量,轻声说了一句话。
那句话让冬蓟的呼吸明显乱了一下。
还没来得及平缓,下一个吻落在了他嘴唇上。
随着呼吸愈发急促,冬蓟的思绪也越来越模糊,压在心里的重量好像也暂时消失了,一切感官都变得轻飘飘的。
他闭上眼,睫毛和眼角微微湿润。眼泪并不是因为亲吻,而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