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话中的胁意,少年黑沉沉的眼眸多了一丝警意。
文思渊从果盘取过一枚核桃,揉在掌心把玩,神气仿佛带上了三分消沉无奈。你也知道我做的是偏门财,靠的就是各方关系,万一这次惹得靖安候府不快,唯有罢手一途了。
水榭寂静得针落可闻,少年的眉头紧紧蹙起来:为什么是我。
文思渊似乎也有些纳罕,带着似真似假的疑惑。谁知道,公子指名要你。
想了很久,少年放弃了再问:好。
他一松口,文思渊顿时释然,你尽可放心,这桩生意你绝不会吃亏。
少年又回复了木讷,文思渊全不在意,沏了一杯香茗递过去。这是我新入手的茶,特地携过来,与你一同品一品。
少年对茶不甚有兴趣,掀开茶盖啜了一口,忽然定住了。
文思渊拈杯未饮,似在窥视他细微的反应,天都峰的苍澜茶生于云海jiāo汇之处,大半都贡入宫中,价比huaacute;ng金,我可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弄到,觉得如何?
少年的肩背硬了一瞬,托着香茗的姿势发僵,声音沉沉,你不会那么容易受人钳制,方才都是谎话,只为攀上靖安候府?
文思渊一停,片刻后展开折扇徐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