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摆,不复之前的郁态:这么快猜出来,近两年确实长进了。
少年撂开茶盏,低头沉默了一会,摸起文思渊放下的核桃,这些年我也替你赚了不少。
文思渊不见半分被拆穿的愧色:不错,没有你,我绝难有如今的地位。
核桃在手心无声无息裂了,坚硬的外壳碎得极匀,每一片几乎是同样大小,少年看了半晌,偷东西的是我,声名双收的是你。
文思渊对答之间一派洒然,银钱落袋才是最要紧的,若非我消息jīng准,你又岂能次次得手。
或许觉得再说下去徒费唇舌,少年放弃了这一话题,候府要什么。
文思渊避而不答,居高临下点了点窗外街景:时辰还早,先看看风景,瞧这街上有几人值得留意?
一天之中最热的时辰已过,从水榭望去,岸边一派繁华。大小摊主铺陈着绫罗丝缎,钗环珠玉,年轻的店伙高声炫货,貌美的胡姬当垆卖酒;卖莲子羹的、卖糖果的、卖糕饼的小贩星散揽客,街头街尾人群攒动,熙攘不绝。
扇骨遥遥一指,文思渊当先点出一人:你看那人如何?
扇下所指的是一个街头缓步而行的高大男子,年过三旬,浓眉方颔,一身褐衣风尘仆仆,行止间有一种渊停峙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