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好在陆澜山也想到了同一点,直接问出:吐火罗国形势如何,我们一无所知,风俗人qiacute;ng更是全然不通,纵然有心,莽撞而去未必能有助益。
湖风卷着水气而来,拂动左卿辞的衣袂,他的话语也似和风,足以化去一切顾虑:陆兄所言极是,常言道谋定而后动,我已令人于数月前收集消息,筹划周密,只要即时起行赶至吐火罗,必能成事。
即时起行?谁也没想到这样急迫,商晚脱口置疑:这样仓促?
左卿辞的语气轻缓而坚定:必须在季之前赶至,段衍如今对吐火罗王仍抱有期望,一旦确定对方无攻伐中原之意,必然去往他国,唯一的延阻就是冬季道路冰封。若延至日雪化,他必已逃入色兰,待锦绣山河图流散于西域诸国,此行再无意义。
时间的急迫出乎所有人意料,理由又相当充分,谁也无法辨驳。
场中寂静了片刻,一直不曾言语的飞寇儿竟然说话了。经陇西道至金城,过四郡出阳关,穿白龙堆至楼兰、鄯善至疏勒,西逾葱岭后方至吐火罗。
左卿辞神色不动,没有接话。
飞寇儿低着头,口齿有些慢拙,似乎不习惯一次说这样多,葱岭一带冬季漫长,十月后商旅绝迹,冰雪封冻,那是常人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