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天瞎子,乍然间竟有些不习惯。
窗缘已拉上帷幕,光线并不qiaacute;ng烈,唯有案上一枚掐短的烛芯燃着一豆晕光,映着一个栗发挺鼻,鼻尖两侧散着些许雀班的西域少年。对方正在仔细的审视,一手拎着揭下来的饰疤,另一手替他除去眉眼间残余的胶滞,低柔的烛光消减了疏离,室中一片安静。
飞寇儿已经换回了男装,新面孔显然是仓促而成,边角还带着一点粗糙。
左卿辞首先开口,落兄今日功劳不小。
西域少年似乎没有听到,指下自顾忙碌。
左卿辞存心挑起话头:我那段歌如何?
飞寇儿停了一瞬,看了他一眼:很好,用的是焉支语?
不错,用以道明我们是中原来使,请她谴开宫女私下面谒。药水拭过眉际,左卿辞眼眸轻垂,长长的睫弯出jīng致的弧线,多亏落兄展示身手,打动了雪姬。
不论是指责或夸奖,飞寇儿都没什么反应,看着他绞洗布巾,左卿辞闲闲的调侃:据说雪姬有倾城之色,落兄瞧着如何?
少年并不关心,敷衍道,非常美,你想让她做什么。
以她的身份地位,不需要真做什么,几句话足矣。左卿辞解释了一半,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