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厚实的毡毯一路铺入府中,隔去泥泞湿滑的地面,侯府的总管迎上来,持伞遮去雨丝,躬身将左卿辞迎了进去。
薄景焕在后苑的梅山相待,负手似乎在看景,又似乎在想心事。
下方是一片高低错落的梅林,雅轩内设了火盆,又有琉璃屏挡去寒风,若是换了晴日必是风致怡人,可惜今朝天公不做美,盛放的娇蕊被雨幕一浇,花叶零乱,顿显暗淡寂寥。
等左卿辞一落座,侍从捧上银盆沐手,热巾拭面,十六色jīng致的佳肴热腾腾的上桌,金盘玉盏并着镶宝犀箸,一应用具尊贵而奢华。
一别数月,左公子近来可好?薄景焕不咸不淡的起了话头。
左卿辞客套而应,劳侯爷挂心了,诸事安好。
即使是私下闲聚,薄景焕仍是神qiacute;ng淡漠,言语不多,略略叙了几句,待酒温好,侍从满盏倒上,薄景焕道,这是我从涪州带回,据说冬日品饮最是合宜,左公子不妨一品。
左卿辞举盏一敬,浅啜了一口道:侯爷风雅,涪州物产的确是独具特色。
说起涪州薄景焕顿了一下,威冷的脸庞难辨喜怒。你与那名胡姬是怎么一回事,竟把一个飞贼放在身边?
话题落下来,左卿辞平和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