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见了,只怕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刻薄。
左/倾怀愈加不敢抬头,孩儿行事无方,母亲教导自是应该。
妇人慢慢饮了药,侍女们依序服侍清茶漱齿,拭手整衣,忙碌了好一会,最后又含了一片丁香,妇人才缓缓道,起来吧,你若能领会,也不枉我一片苦心。侯爷近期似乎在为你们斟酌婚姻之事,你可有心仪的姑娘?不妨与我说一说。
左/倾怀心一跌,捺住不安,大哥的事为先,我还不急。
你也不小了,可惜我身骨不佳,不然早该为你cao办了。妇人眉宇微舒,威严稍减,显出两分慈和,六王的嫡女年方及笈,不仅家世出众,xing子也是婉淑柔和,与你年貌相当,觉着如何。
六王?左/倾怀暗中吸了口气,试探道,六王门第何等尊贵,孩儿只怕配不上。
妇人略现满意之色,你是侯府嗣子,将来是要袭爵的人,如何配不上,不必妄自菲薄,只要谨守本份,我自会为你徐徐图之。
左/倾怀默然,唯有低声应是。
这些琐事就无需劳动侯爷知晓了,先让他回来,与那些山野人断了纠缠,省得弄出笑话折损了侯府的声名。短暂的和缓消失了,妇人不冷不热道,靖安候府可不是没规矩的地方,等人进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