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食。
等阿兰朵钻出帐篷,迎接她的是灭蒙慈蔼的笑脸,阳光穿入林子,晨鸟声声轻啼,又没有赤魃在身侧烦叨,阿兰朵顿时觉得身心舒畅。
用过早食一行人继续赶路,阿兰朵乘着竹轿,灭蒙骑着马,在一旁说一些寨子里的趣事,哄得阿兰朵不时娇笑,气氛松散融和,灭蒙仿佛不经意的说起,前几日那个中原公子私下与我说,想离开神教,找一处边寨居住,本教从来没有入教又离教的前例,倒是不太好办。
阿兰朵俏颜变色,一挺腰在轿上坐直了,他要离教?为什么?
灭蒙老于世故的笑了笑,中原人胆小,怕是赤魃有些凶,把他吓着了。
阿兰朵心下懊恼,这一阵赤魃看得紧,她已经许久不曾去往竹楼,加上赏景的余悸,那温润润的中原公子生了畏惧,想出教也不足为奇。
不许他走,就说没有出教的规矩!阿兰朵又恼又嗔,那般可心的人,就算眼下一时不能上手,她也不愿纵走。
灭蒙自然是应了,又作出三分难色,不放也无妨,不过他瞧上去心惊胆战,日日受怕,万一忧患过度染了病也是麻烦。
阿兰朵这下真犯了愁,想了半晌才道,我回去哄哄他,再不让赤魃刁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