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震动,不由几分叹息,她的话也提醒了他,对于那如日中天的参领府,他一个府兵总掌是多么的弱势。
更何况他面对的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不败男人?
倪英强自压下心间的纷乱,只收了剑,坚定道:“我去,阿兄府上之人断不会防我。”
松竹连眼泪都来不及擦,慌忙站了起来:“不可!”
他看了看倪英,又看了看周大武,面色焦急,却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,只一直慌乱地摆手。
倪英怎瞧不出他的心思,在外人看来,自己乃阿兄的亲妹,自然处处向着他,她忍不住想反唇相讥,可蓦地心间涌上一个念头——她内心里笃定了阿兄不会做这样的事,可若阿兄真做了……
倪英不敢继续往下想,只脑子轰轰作响,险些连剑都拿不稳。
最终还是周大武拍板了:“好,阿英,你去!”
他从怀里摸了一根竹制管子交由她:“明日一早,待猊参领出府,我自会带上府兵潜伏在周围候命,若有需要,拔了这个烟信……便是参领府又如何,死也要为殿下拼这一场!”
周大武的话字字铿锵,教倪英身子几不可见地一颤,她抬起手来,缓缓接过了那烟信。
这一夜,很多人都没有睡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