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容宸愕然,仿佛一下子接受不了他前后的转变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皇上明知故问。”严曦冲他眨眨眼,狡黠道,“听闻皇上每年端午都会宴请百官?”
“不错。”蔺容宸一脸狐疑地看着他,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。
严曦道:“既然黄景春知道了这么重要的消息,你猜他会做什么?肯定是要令我当众出丑,让皇上颜面扫地……”
“这么做有什么好处?”
“蚍蜉难以撼大树,这么做确实没什么好处……但至少出了口气。”
蔺容宸怔怔望着他,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顽劣不堪的少年吗?他何时学会谋算人心了?又或者他从未认清过眼前的少年?一直以为他不学无术,哪曾想,不过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,不愿被人看到罢了。“朕越来越看不透你了。”
严曦笑笑,“皇上永远是皇上,严曦也永远都是严曦。”一切不会变,一切也不可能变。
在蔺容宸听来,却是另一番意思:他们是君臣,无法改变,无法逾越的君臣。
严曦心想就算没法弄到免死金牌什么的,他也得要蔺容宸一个承诺,以免他发现事情的真相,一怒之下将自己砍了。“希望皇上到时候能饶了微臣的欺君之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