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贡献了更多的税金,谁便可以享受更高级的保卫服务。推门进去,事务所里面的装饰却又是中西合璧,一看便知道是朱斯年的口味。校碑补帖,网球跑马,藏书弄玉,击剑弹琴,本就没有他不会玩的。
早在耶鲁读书的时候,唐竞就常听人提起这位学长。留学时的朱斯年因为穿戴玩乐实在出挑,以至于被后辈的中国留学生回味了十多年,在那些传说中,与他同窗的美国学子都当他是清宫里哪位王爷家的儿子。
此时在事务所,朱律师总算没有穿长衫,身上亦是三件套西装,挂着金表链。人虽已是中年,身姿仍旧清瘦挺拔,一望便知是多年养尊处优悉心保养的结果。
你今天怎么来了?他看见唐竞便是笑问。
唐竞并不直说,只邀他出去吃饭,在饭桌上敬了酒,才把来意表明。
朱斯年一听,果然好一通揶揄,夸奖唐竞到底是开窍了,且眼光老道,苏锦玲确是个难得的。
唐竞并不解释,随他取笑,心知自己没有错看,这件事也只有朱斯年可以相托。
朱律师本就是极其健谈的人,再加上喝过些酒,更加多话。两人那一顿饭吃了许久,席散时已将近下午三点了。
唐竞再三致谢,送走了朱律师,又回到哈同大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