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落泪,无法言语,像是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,只能将她按在自己胸口,用这个动作告诉她:我来了,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。
邮轮在海上一个月,满载,甚至超员,处处拥挤,每日用餐都得分好几批。
唐竞却觉得这样很好,只是他们两个人,在舱房里相对,就好像一方游离在时空之外的天地。在此地,他可以告诉她所有的一切,他的愧疚,他的不甘,他的负罪感,甚至比从前那些信里更加坦白。
唯一不好的是她晕船晕得厉害,时常吐得胃里什么都不剩。但这一路并没有太大的风浪,而且她以前也坐过船,从来没有这样吐过。
一连吐了几日,她终于被他逼着去看医生。
船上的大夫是个美国人,听过他们的叙述,便带着她进了诊室里间,拉上帘子检查。
唐竞等在外面,听到里面轻微的交谈声,但辨不清在说什么。
等医生走出来,他还在问:她从前得过胃病,会不会跟这个有关?
医生却已经笑起来,对他道:算起来应该有七周半了,晨吐来得有些早,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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