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四处弥散,冷白的炽光灯明晃晃地亮着,照得医院走廊有一种惨淡色调。
阮斯然安抚了阮妈妈,给远在国内的阮父助理回了电话,让他转达目前阮阮的情况。
随后下楼买了点热食和咖啡作为补给。
等候的时候,时间格外焦灼。
尤其是在等待生死未卜的讯息中,时间更是犹如被扔进滚水中的生肉,一点一点灼熟,让人在煎熬的热浪中不断翻滚。
阮思眠二次手中进行了五个小时,医生出来的时候,交待:“要好好照顾病人,不能受刺激、注意饮食和营养。”
“病人心脏虽然近几年在拼命维系,但是先天的问题,仍旧让她的心脏在慢慢衰竭。”
“如果没有合适的心脏换新,她可能活不过二十岁。”
一堆人在生死边界得到的好消息,被瞬间扑灭。
阮斯然点点头,表示:“麻烦了,我们会想办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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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躺在病床上,苍白虚弱的妹妹,阮斯然站立良久,一言不发地看着她。他的身影映在身后的玻璃上,挺拔却也孤独。
她才十六岁,还那么年轻。
这些年间,他们家已经试了无数方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