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,她几乎鲜少出远门,离开家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距离烽市五百公里的隔壁省会。她没有去过北方,更没有去过北京。
和她比起来,蒲驯然似乎去过很多很多地方。
阮映甚至还真的低着头开始查看全国各地的机票。
可一看到大年初一飞往全国各地机票的价格,还是肉疼。
都说每个人都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勇气,可现实是摸摸口袋,也会望而却步。
正想着,阮映感到自己眼前笼罩了一片阴影,她这颗小绿苗被高大的灌木遮挡。
她下意识抬起头,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蒲驯然。
蒲驯然戴着一直黑色的口罩,身着黑色的羽绒服和灰色质地的运动裤,他双手插在兜里,微微歪着脑袋看她。
他来回匆忙,身边也没有什么行李,轻松一身。
大概是阮映坐着的原因,又或许是他太高了,她立马感觉到一种逼仄的压迫性,连忙起身。
蒲驯然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肩膀,将她按在座位上。接着他坐到了她身旁的那个位置,似笑非笑地说:“阮老师,我这不该是出现幻觉吧?”
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探身过来,一张脸都怼到了阮映的面前。
阮映羞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