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萍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任向强的注意,任航跟着薛萍进去,也叫了一声:“爸。”
    薛萍直接把着轮椅,把任向强转了过来。
    任向强手里一串佛珠,一下一下被他拨弄着。直到面向妻儿,他才撩起眼皮,不咸不淡地开口:“你们来了。”
    任航记得,任向强刚开始搬来时,还会时不时地发疯打砸,医护经常给薛萍打电话,让薛萍来处理。
    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任向强越来越安静,就像放弃了跟命运抗争,选择了妥协和顺其自然。
    他手里那串佛珠,是薛萍去庙里求来的,任向强一直随身带着,这么多年,都被他盘出了包浆。
    “阿强,”薛萍抬手顺了顺任向强的头发,柔声说道,“医生说你最近吃的很少,怎么了吗?”
    “不饿。”任向强对两人的态度寡淡,说完又想转向窗外。
    薛萍却说:“阿强,今天天气这么好,我推你出去走走吧。咱们一家人,很久没一起散步了。”
    任航默默地站在一边,看着薛萍把任向强往外推。
    任向强话很少,基本薛萍问一句,他说一句,有时还会一句话不说。
    但薛萍对他的态度极好,包容得不可思议。任航跟在旁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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