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观四周,原本根本看不清的陌生场地猝然变更,明确变成了游乐场某个隐蔽又废旧的熟悉仓库,不远处的排气扇反复循环、时不时发出一阵聒噪的声音,简直与之前的样子如出一辙。
因为曾经经历过的缘故,这个环境意外得现实又逼真,仿佛真的回到了昨天那个时候,甚至让梦里的人有些分不清真假。
但是唯有一点却是极为不同的。
中原中也感受着自己手腕不受控制的力度,他眉头越来越紧,自己的手劲难以把持地愈增愈大,明显是奔着掐死对方去的。
身居黑手.党高层,中也自然知道用哪种方式把人掐死是最痛苦的,他蹙着眉被迫看着自己用这种技巧扼着女生的喉咙,而对方………他突然顿了一下。
目光触及到黑发女生的表情,对方没有像白天那样木讷着空洞失魂的神色,也不像他曾经见过的那些面目狰狞极力求饶的敌人或叛徒,少女的脸上意外得看不出任何痛苦。
对方在笑。
不是被掐住脖子的那种惊恐感,也不是即将面临死亡的悲观,而是一副仿佛“啊,终于解脱了”的、比哭还要难看的笑。
这种渺小又脆弱的如释重负感,就如同绝望黑暗的悬崖深渊中终于照进来了一缕希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