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父眼珠子一转,又换了一副讨好的模样,“我闺女嫁到您家也有不少年了,伺候了您这么些时日,好歹也饶了她这一回吧?若真是让她回了娘家,您让这街坊四邻的今后咋看她?”
栾良砚倒是被刘父的话给气笑了,“刘世伯这话可真有意思,我娘子没出事那是她福大命大。难道非得我娘子有个好歹,在刘世伯眼里才算得上大事?”
刘父最是见不惯栾良砚这种目无尊长的人,他们长辈在说话,小辈插什么嘴?
可他想到栾良砚如今身份不同了,是个举人老爷,便强忍下不快,呵呵笑道:“你这孩子,又多心了不是?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。”
栾良砚哼了一声,并没有再说什么。
他前世也和刘父打过几次照面,最是捧高踩低之辈,那看碟下菜的本事让人叹为观止。
刘父瞧着坐在栾良砚身侧的陶茱萸,撇了撇嘴,眼里明晃晃地带着不屑,但嘴上仍旧笑着说道:“茱茱这丫头我瞧着越发水灵了,比在陶家时可长好了不少,她能过得如此松快,那不也是因着你二嫂把家里的活儿都干了,你就不能看在你二嫂对茱茱的关照上,饶过她这一回?”
栾良砚一愣,他倒是小瞧了这刘父蹬鼻子上脸的本事,不由冷哼一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