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突然明白,这事看上去虽然是他在施恩,但事实是他希望埃文能给自己偿还恩情的机会,而不是埃文在恳求自己收养。
扎德加走到氏族最安全、最温暖的的茅屋里,埃文正一只脚踏在木窗上,头发乱蓬蓬的,瘦到皮包骨的四肢上涂着到处都是紫色的药水。
他没想到扎德加会进来,一屁股跌到地上。他和扎德加动手只有被揍的份,见面直接被吓到打嗝。
可他又不甘示弱,于是边打着嗝,边龇獠牙,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噜的威吓声。
这次扎德加没动手,他找了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,默默看着埃文示威,直到对方疲惫为止。
扎德加问龇这么久,牙不酸吗?累不累,累了就坐下,我们聊一聊。
埃文收起獠牙,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,警觉地缩在茅屋的角落里,两只兽瞳紧盯着扎德加的一举一动。
你住在这儿有什么不好的吗?扎德加尽量放轻声音。
埃文愣了下,摇摇头。
和你之前住的地方比起来呢?哪个更好?扎德加继续问。
这里好
那你为什么老想着离开呢?扎德加不解。
你打我,我打不过你。埃文说。
你住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