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顾临渊只当没发现凶手,也没发现那蔓延到树上的墨迹爪印,依然做着自己的事。
书是不修了,纸团被那墨水一泡,彻底毁了,他就像往常一样的,读读书,写写字,同时在心里想树上的那只猫什么时候会走。
他其实是希望关凛一直在的,因为对方在就没有人会来揍自己,但是他心底又觉得对方总有走的一天,不知道是今天,还是明天。
他狭隘的心只看得到狭隘的东西,他对这个世界都充满偏见,他不相信关凛的承诺。
说什么以后都护着他,上下嘴唇一碰,说的多轻松。
以后有多远,那漫漫几十年的未来先不谈,就说眼下,依顾临渊看,关凛能够再坚持一个月都够呛。
果不其然,自关凛说了这句话,拢共不过十天,他人就不见了。
顾临渊看着安静的不再时不时晃动两下的树枝,内心有些“他就知道是这样”的讥嘲,也有些本不该有的失落。
没有期待,就不会有失落,但他偏激狭隘,对世界充满仇恨的心里,此刻却仍然期待着被爱。
虽然这部分越来越少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无踪,到时候,他最后的人性,大抵也会就此泯灭。
但总归,他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