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位置让给顾法宁,笑容含着不好意思,行礼后退时用只有她俩才能听见的声音道,“众生皆苦,我也有难处,别只怨恨我一个人。”
顾法宁没分给她半个眼神,只对珩玉真人问安。
珩玉真人掩袖咳嗽几声,摆摆手示意她坐下:“阿宁想恢复记忆吗?”
“……”顾法宁不知该如何回答他,“弟子只怕想起的只有暗无天日的痛苦与失望,师尊要赌吗?”
“为师赌不赌,说的话算数吗?”珩玉真人就笑了,抬手将花瓶中白玉兰微微凌乱的叶子抚平,“承原师叔是老君的师弟,师兄为师弟做打算,旁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。”
“我与阿宁的师徒之缘,便到此为止罢。”
顾法宁藏在衣袖中的手一僵,不敢置信抬头道:“师尊,你说什么?”
“珩玉峰多暖春,终究留不住傲雪迎霜的白玉兰。”珩玉真人疲惫地撑住额头,闭上眼,“名剑大会之后,阿宁自有新的去处。”
“我还能去哪里?”顾法宁本没有难过,却抑制不住灵识深处的悲哀红了眼眶,“师尊,您又和我摔下暗渊那时候一样,再一次抛弃我了吗?”
“徒儿以为,师尊叫我来是为了让我为宗门争光,共同商议名剑大会事宜,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