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时也跟着父亲回过一两次邺城,从来不记得自己跟这位靖王有过一面之缘。
他能说出心悦自己的话,就极其离谱。但是,联想到他这几天的表现,好像又是这么回事……
那副色厉内荏、强作凶悍,又莫名待自己极好的模样,似乎都有了解释。
但是……
他非要动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便罢了,这几日他偷油耗子似的小心翼翼地关注照顾自己,霍无咎也看在眼里。不过……
他拿着信封的手,缓缓地在纸质封面上摩挲了起来。
他可是敌国押解在此的战俘,这种东西也敢往他手里送,他一时不知那个靖王是胆子太大,还是人太傻。又或者说……
霍无咎不解地皱了皱眉。
感情一事,真能将人蒙蔽至此,连家国和性命都可以排到后面去?
兵法权谋,他向来精通,但是涉及到这种东西,他便一片空白。
没经验,使得他一时间失了判断力。
他的阵脚忽然有些乱。
仿佛自己再有什么筹谋和算计,都是仗着对方的偏爱而肆意欺负他似的。
——
待孙远颇有眼色地退下去后,霍无咎打开了手里的信封。
信纸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