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得有些皱,依稀可见那人在写信时,是何等的义愤填膺。
霍无咎抬眼看向窗外。
孟潜山正在院中跟送来轮椅的木匠说些什么,那木匠匆匆地拿纸笔记录,想来是孟潜山在让他修改。一见孙远出来,孟潜山连忙将他招呼了过去,竟是让孙远坐在轮椅上,由着孟潜山在院中推来推去。
应是在试那轮椅是否结实。
霍无咎垂下眼,将那张信纸打开了。
【下官与老侯爷分别,已有十载有余。至浔阳一役,悲愤交加,实难自已。奈何食君之禄,别无他法,而今虽同在临安,亦无颜面见将军也。】
字到这儿,已经被泪水模糊得有些花了。
霍无咎皱了皱眉,先将信翻到了最后一页的落款处。
纪泓承。
这人他倒是有些印象。南景如今本就没什么将领,他父亲的旧友娄钺就是其中之一。写信这人,应当是娄钺当时在军中的下属,如今领了个兵部的差事。
霍无咎将信翻了回来。
这人懊恼愧疚之情溢于言表,他倒是并没放在心上。
当年先帝因着忌惮霍家,在战事吃紧时刻意断援兵、断粮草,战后还寻了罪状要灭霍家满门。他父亲起兵,原就是因着与先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