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停了两辆车,时怀亦今天没回家。回到房间,时濛盯着桌上放着的汤碗看了很久。
记忆中第一次见到用如此精致的碗盛的汤时,他都不敢伸手去接,唯恐把碗碰脏。
后来他长大了,明白了这碗汤存在的意义并不是担心他受凉,而是象征性地走个过场,那个名叫李碧菡的美丽女人对他笑也不是因为喜欢。毕竟没有谁的喜欢是分两面的,当着旁人笑得温柔,无人的时候又冷若冰霜。
时濛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还记得这些,或许跟孙老师家的猫喜欢挨着他一样不讲道理,睡前,他还是把这碗凉得钻心的汤喝了下去。
半夜惊醒,时濛警觉地竖起耳朵,只听到北风拍打窗户的声音。
胃部隐隐作痛,他下床走到衣帽间,从里侧抽屉的最里层摸出一件看尺寸并不属于他的毛衣。
抱着毛衣躺回床上,嗅着已经几乎闻不见的味道,时濛还是睡不着。
可能是烟瘾上来了,他想。
欲望没被满足的时候,所有平时忽略的感官都蹦出来刷存在感,令时濛又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。
比如小时候和那两个人一起学画画,自己永远得不到老师的夸奖;
比如明明出生在同一天、同一家医院,自己却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