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怒火在接到时濛的电话之后飙升至顶峰。
“什么?你在南门?”傅宣燎在商场里四处张望,“南门是哪个门?”
“商场外面有指示牌。”时濛说,“我在一家卖糖炒栗子的店铺前。”
傅宣燎傻眼:“你让我出去找你?”
“嗯。”
这家商场占地面积极大,如果不幸傅宣燎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北门,那么去南门可能要绕行一大圈。
外面还下着雪。
“你就不能进来吗?”傅宣燎试图挣扎。
“不能。”时濛斩钉截铁,“你过来。”
受制于人的傅宣燎只好咬牙冲出去,看到指示牌上的“北门”二字,气冲冲地顶风向南走。
商场前有一片很大的广场,周围的树和栏杆上挂满彩灯。
初雪给人的第一印象总是浪漫,不少情侣在这里牵手相拥或者拍照留念,穿梭其中的傅宣燎显得格格不入,人高马大,黑衣黑裤,这会儿更像来寻仇的了。
快到的时候,路前面有几个年轻人占道跳街舞,一帮路人围着看,傅宣燎几次想从人堆里挤过去,都被突如其来的鼓掌喝彩以及人群骚动挡了回来。
糖炒栗子店的招牌近在眼前,傅宣燎彻底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