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再受制于时濛,另一方面又怕时濛疯起来真把画毁了。
至于时濛本人,定然是不想死的,不然又何必自导自演这一出?
得出这个结论,傅宣燎甚至没意识道自己松了口气,便冷静下来接着投入思考。他还是希望那幅名为《焰》的画能好好的,只要它还在,就有机会夺回来。
对自己下意识用了“夺”这个字,反应过来的傅宣燎无奈地扯了下嘴角。
本来就是他的东西,现在居然要靠抢,这个世界还真是迷幻。
药箱放在离餐厅很近的储物间里,路过的时候碰上在中岛喝酒的时思卉,她看一眼傅宣燎的手,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,拉开身旁的高脚椅,示意他坐下聊。
横竖一时半会儿不打算上去,傅宣燎便坐下了,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,翻出碘伏和棉签,娴熟地自己给伤口消毒。
曾几何时,傅宣燎觉得在人前暴露伤口是件很无能甚至丢脸的事,如今倒能面不改色处之泰然,原来丢人这事也会渐渐习惯。
“我说刚才那么大动静。”时思卉摇晃着酒杯,似笑非笑,“你俩闹四年多了,还没够呢?”
伤口碰到药水,痛觉神经再度绷紧,傅宣燎皱眉道:“这话你该问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