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公司遇上的困难又将他拽入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。
因而当初被下药算计,他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,就像砧板上的鱼,只能躺在那里任人宰割。
虽然后来时家出面压下了这桩暴露于众人面前的丑闻,避免此事扩散,但是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。后来傅宣燎与时家签下那样的合同,外界的反应也多为看个意料之中的热闹。
时间像一剂慢性麻醉药,将耻辱与不甘日渐掩埋,倏忽醒过神来,才察觉到这些年被他顺势而为、刻意忽略的沉重。
在时沐尸骨未寒的时候干出这种事,无论动机为何,本身就不该被原谅。
想通这一点,傅宣燎驱散了萦绕心头莫名其妙的罪恶感,洗完澡回到卧室,看见佝着背坐在床头发呆的时濛,连愤怒的情绪都调动不起来了。
更懒得与他多费唇舌,傅宣燎绕到床另一头侧身躺下,打算抓紧天亮前最后的时间睡一会儿。
不多时,熟悉的动静,以及缠上腰间的手臂,令傅宣燎心底升起一股荒谬的讽刺。
被用那样的字眼羞辱,还能状若无事。
刚才还斗鸡似的逢人便啄,现在又开始装乖巧小白兔了。
其实时濛曾经乖过。傅宣燎至今都记得那个总是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