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两个铜板就能坐一天。
他去都是直接上二楼,开的包间。
八仙桌,四人一人坐一边,长条凳,先到了三人,缺一。
狗哥儿抓着花生米说,今儿去哪儿?
猫哥儿磕着瓜子说,凤哥儿说了,他要再去挑一只斗鸡,把上次的面子赢回来。
狗哥儿说,那还等什么,走啊!
猫哥儿说,急什么,虎哥儿还没来呢。
……
刘淳熙睁开眼,又成了那个京城人尽皆知的散财童子。
他把不存在的长袍一撩,抬腿大刺刺地坐了下来,身子骨一散,眼尾一翘,一只腿抬起来,脚往长条凳上一放,一个人占了一整条长凳,坐没坐相,整个人就多了七分吊儿郎当。
他伸手抓了把不存在的瓜子,拿一颗磕一颗,一颗接一颗地磕了起来。
偶尔抬个眼,看一眼左边仿佛坐在那里的人,听见了什么话,听到好笑处,笑了一声。
又看一眼右边仿佛坐在那里的人,像是听见了什么谬论,嗤笑一声。
瓜子壳磕了差不多一桌,他耳朵动了动,仿佛听见门响了,有人进来。
他把瓜子壳一丢,眼中嘲讽一闪而过。
来人仿佛在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