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茶,铺了地龙的房间暖如三月春阳,方平生感觉自己冻僵的脸终于有反应了。肚子里唱空城计他也不客气,随手端了一碟子糕点他就边吃边说道:“回京的路上肯定不太平,平王既没死肯定在那暗地里等着呢,鞑子没回去你自己也得多加小心。军中之事不必担心,等你走后我就跟着杜泉入军营,他是你的副将又是你的心腹,我给他当跟班儿应该不打眼。虽说军中已经清洗了一遍,但难保不会有人生二心,为防有人从中作梗,你让他们都警醒着点儿。”
临走前梅心给了他能调兵的令牌,这也是他的杀手锏,而以他的本事最坏也能保命,他并不怎么担心。相反,比着凉州,比着梅家军,他更担心他们一家人的安危。
皇上召藩王入京本就目的不纯,借机削藩夺权势在必行,而一旦京城闹起来远水救不了近火,稍有差池就会满门被灭。梅家人再厉害在京城也不过上千人,而他听说皇上调西城军加起来有十五万人。上千人对十五万,不用刀不用剑,一人一拳也能把他们打成肉泥。所以,他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。
头一回见面儿这话他就说过,梅瑾泽已经给梅家家将下了死命令,倒是很有信心。将盘子里的碎渣全部倒进口里,他来回的咀嚼咽下去说:“打仗很多时候不是靠人多,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