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我负责的,如果纪寒川真的病危,我建议作为家属,你们现在应该守在抢救室外,医生随时会有最新通知——”
“你别给我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!”纪宁生的嗓子完全变了调,像是尖锐的两种金属互相摩擦,声音刺耳得让顾珩北和徐进都感到头皮发麻,他似乎濒临疯狂,整个人抖得像是刚从冰水里被捞出来的禽鸟,而他的眼睛里却仿似有熔岩在燃烧,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来,凌乱破碎,“顾珩北,我知道你心狠,但是我告诉你,如果小川死了,我要你整个顾家都给他陪葬!”
顾珩北笑了,那笑意却不达眼底,冰冷又不屑:
“纪宁生,几年不见,你的智商和岁数原来是反着长的。”
“珩北,”徐进劝说,“宁生现在完全乱了方寸,他不是威胁你,我们只是恳求你去见他一面,医生先前就说过,寒川是一个不配合的病人,他意志消沉,根本没有求生的欲|望,如果你出现,也许能唤起……”
“你们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吧?”顾珩北啼笑皆非,“给纪寒川治疗的是全华夏最好的脑科医生,如果你们信不过,哪怕去寺庙里多给他烧两柱香,也好过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。”
纪宁生忽然笑了,他的笑阴恻恻的,在清晨昏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