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邪狞的笑声,灌进他口里的药液,凌厉的拳脚……黑暗,绝望和痛感铺天盖地,像是无边无际的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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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珩北和纪寒川的主治医生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。
顾珩北翻看着一张张的检查单,听医生跟他说道:“……外伤问题不大,病人年轻,身体底子好,最多养一两个星期就没事了,不过珩北,你要注意一下他的精神状态,普通人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很可能会出现某种程度的PTSD,你给他挂个心理科,也做个检查……”
顾珩北瞳孔重重一缩。
医生说完便先离开,顾珩北坐在那里,想到纪寒川醒来之后惊恐惶惧的样子,紧紧地拧住了眉心。
这一夜顾珩北都没合眼,情绪海潮般跌宕,大脑已经有些转不动,太阳穴里有一根神经被狠狠地扯动,一直牵拉到眼球,无论他怎么按压,眼睛都抽痛得滚烫。
这也是顾珩北迄今为止的人生里最混乱最难熬的一夜。
母亲去世的那晚他也这样悲痛伤心,但那时候他只需要伤心,其他所有的事都有父亲和哥哥去处理,今天的他却要独自负担起属于他的责任。
纪寒川就是他的责任,可惜他做得……太不好。
走廊上传来凌乱急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