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南馥还真就能省则省,只给他发了四条消息,看着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。
他很不是滋味地抿了下唇。
掀被起身,准备去盥洗室洗把脸再给她回电话。
冬天黑得早,盥洗室小小的窗户外面,夜沉得像一汪深潭。
他磨磨蹭蹭地捣鼓了阵,回卧室时才看到房间的窗户没关严实,窗帘留了一条细微的缝隙,他刚起来身上衣裳单薄,被风一吹,不由打了个寒战。
搓搓手臂,江郁走到窗户边。
手刚搭上去,那条灌着风的罅隙里,骤然涌入一道朦胧的身影。
不远不近的距离,光秃秃的藤条下,南馥穿着深色大衣,戴着那条浅棕色围巾,面对着他的方向静静靠墙而立。
不再需要回头,眼皮一抬,她的目光就能穿透一切障碍紧锁在他身上。
像是在无声地告诉他,这次她到这里来,再不为别的。
只因为他在这里。
一整天下来,他所有的不爽,所有的压抑,在这一刻被尽数瓦解。
心跳得不受控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去见她。
想见她。
江郁随便套了件外套,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冲下了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