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绒低头望着自己手掌,反复收拢又握紧,还将手指搭上白瘦纤细的腕子——他在给自己搭脉搏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,但不管顾绒做什么事,他都没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案。
还是先去医院再说吧。顾绒心想。
至于怎么去,顾绒已经不指望公交车和打的了,他想走着去,他也只敢走着去了,谁知道再坐那些交通工具的话他又会发生什么事。
从学校去医院的路程并不远,就算是走路,平时至多走上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,但顾绒走了快五个小时才走到医院。
因为他害怕。
这一路上顾绒都万分小心,他既要抬头看看自己头顶有没有人再次高空丢物,又要注意着四周有没有什么车辆忽然失控朝他撞来,所以等他走到医院时,都已经是中午一点钟,医院下班的时间了。
不过顾绒却不急,他觉得安全最要紧,反正下午医生又不是不上班,等等就行了。
顾绒在外科门口找了个空椅子坐下,打算在这休息等待,顺便捋捋迄今为止他经历的那些事——那一次次死亡,到底是梦还是什么。
说是梦,它们真实的过分;说不梦吧,他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,真叫人想不明白。
而且说不上来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