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绒:“……”
豪爽的护士妹子捋起袖子要给顾绒挂水,也没叫顾绒名字,叫了他的病名:“窦道感染你快躺下吧,你感染很严重。”
顾绒现在听见这个病名不仅屁股痛,他头也痛,就差没握着护士的手和她说:“我叫顾绒,您叫我绒绒都行的。”
等护士给自己挂上药水后,顾绒望着药瓶里匀速滴落的药液终于安心了些,他人一放松,发烧产生的疲惫感就汹汹袭来,他换了病号服萎靡不振得在床上,和沈秋戟唉声叹气:“唉,还要住院做手术,可我什么东西都没拿过来,好烦呀。”
别人听见这话可能不会多想,以为顾绒就是在叹气吐槽,可沈秋戟一听这话就明白顾绒是洁癖症又犯了——说起来,他和顾绒势如水火的原因,就是因为顾绒有洁癖,见不得他床单一个月一换。
顾绒性子冷淡,很少见他笑,但是刚来宿舍那会见了几个室友他还是会很有礼貌笑一笑的,说话又轻声慢语,一张小脸跟雪似的嫩白漂亮,笑得沈秋戟这以前几百年一次都不笑的人也忍不住望着他一块笑。
谁知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顾绒见他的脸色却逐渐变得铁青,最终在一个月的时候忍不住爬上他的床,亲手扒了他的床单扔去洗衣机,还放了消毒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