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舍里配的床都是单人床,他们将中间的床头柜挪开把两张床并在一起后才能一起睡,顾绒睡姿老实,乖乖平躺着,两只手交叉放在肚子上,而沈秋戟则背对着顾绒。
顾绒问他:“沈秋戟,白天冲煞那会你让我拔头发是什么缘由?我在书上没看到过。”
沈秋戟声音低沉,告诉他:“那是南疆那边路过白事的一种辟邪方法,头发集身体之精气而生,上面带有你的气息,拔了头发可以迷惑游魂,让他们以为头发是你,就去逗弄头发,不来缠你。”
于是顾绒就说:“如果真碰到了什么,我也会拔头发的。”
“那招在白事丧礼上才有用。”沈秋戟冷冷嗤笑,“明天真碰到了厉害的鬼你拔秃了都没用。”
“还没到明天你就在这咒我呢。”顾绒从后面拍了下沈秋戟的背,也转过身和沈秋戟背对背睡觉。
沈秋戟闭上眼睛,心却不肯睡去,黑暗之中他的声音有种小心试探的意味:“顾绒,如果明天你一个人也撞邪了,那你之后会怎么做?”
顾绒都快睡着了又被沈秋戟说话的声音给弄醒,迷迷怔怔地回他:“那得看结果是哪种了——和我有关,还是和我无关。”
沈秋戟道:“和你有关。”
顾绒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