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还没画完……我等会再交。”顾绒支吾道。
但车舸看见顾绒面前放着张已然画完的速写纸,就拿起来说:“你这不是已经画完了吗?你的画的谁?沈秋戟?哇,这个肌肉线条和力度很可以啊!他脖子上还有露珠,刚出浴啊?就交这张了,给一班的人看看咱们二班人的本事!”
顾绒:“……”
他想缝上车舸的嘴巴。
就坐在顾绒旁边的沈秋戟听见车舸点自己的名字,也停下画画的动作看向他们俩。
察觉到沈秋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顾绒面颊如烧,耳根烫红,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社会性死亡了,但是他还能做最后的挣扎,拦住车舸小声问:“可以不署名吗?”
车舸说:“行啊。”
顾绒故作镇静说:“那就交这张吧。”
只要不署名,等会互相批改点评作业的时候,这幅画不落到沈秋戟手里,大家就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,他们的作业是打乱顺序后随机批改的,三个班那么多学生,顾绒就不信有那么巧能落到沈秋戟手中,除了两个班长要说心得以外,大家都是随便改改作业就行了,不会认真的。
这样想着顾绒也就放心了心多,他用手当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,来驱散面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