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被子拱起，许瑟侧躺着，右手压在脑袋下面。
江御没开大灯，他走过去，开了床头的小灯。
灯光亮起的时候，睡梦中的许瑟无意识地皱起了眉。
江御在床边蹲下，才发现她脸上有浅浅的泪痕。
很浅，而且都已经干了。
眼睛也有一点肿。
江御叹了口气，去了卫生间打了盆热水，将毛巾泡热，然后拧干水。
他出来的时候许瑟还没醒，他蹲下，动作很轻地给许瑟擦了脸，然后又用热毛巾给她敷了眼睛。
做完这一切，江御把毛巾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，轻轻碰了碰她的脸：“许瑟，吃饭了。”
许瑟动了动，翻了个身，往左边翻去，江御反应很快地站起来，挡住了她的左手。
半哄半喊地叫了会儿她，许瑟终于动了动睫毛，然后半睁开眼。
刚一睁眼就被灯光给刺回去了，她重新闭上眼睛：“不想起床。”
声音有点沙哑，像是刚睡醒时的那种哑，又像是哭过之后的干涩。
江御心尖一涩，喉头有些发堵，继续哄她，可是许瑟说什么都不肯起来。
江御看着紧闭着眼，怎么也不肯起床的许瑟，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