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终于可以见你了,可我还是很生气,越看着你那么糟践自己就越想起我让你哭成那个样子……我甚至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你。”
曾经的穆雪面对唐笑阳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这些话,因为那时的唐笑阳能想出一百个胡思乱想的版本。
可现在的穆雪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,她只想把自己剖开,告诉自己已然成熟许多的爱人自己深藏的恐惧与不安。
她畏惧失去理智的自己,失去信任的爱情。
但她一直无能为力,在爱情里,她既没法理性思考,也被穷追猛打的爱人逼得无法逃离。
她只能选择坦白,选择不体面,选择崩塌。
她并非只是气唐笑阳,更多的是在不安。
或许爱情本就是如此,圣洁的自要变得不堪,冷静的自要变得疯狂,谁也逃不过。
穆雪的身体碰到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漂亮却不怎么稳当的花瓶,被女人的身子一撞,摇摇晃晃向前倾倒,可背对着它的穆雪像是根本没听到花瓶倾倒的声响。
唐笑阳想也不想起身一把把女人拽到怀里,避过的花瓶里倾洒的水。
怀里的女人颤抖着挣扎,好像唐笑阳的怀抱是炙热的火炉一样。
唐笑阳无比心疼,不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