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上面有十几道新的伤痕,还是红肿的,有一点点破皮,边缘有密密的血珠渗出来,在灯光的照射下,可怖又凄厉。
慕羽把头埋进了膝盖里,双手抱着自己的上身,似乎想遮住那些丑陋不堪的伤,可怎么遮得住?
江让死死的咬着嘴唇,手攥成了拳头,差点儿把掌心里的药膏都挤得爆开。
他想骂秦云开,骂秦云开是个畜牲,可仔细一想,这身上有多少伤是自己造成的?
秦云开说得对,当初他拍自己和慕羽的照片寄过去,就是想让慕羽被打得体无完肤,满身是伤。
他当初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?
那时的他,跟秦云开又有什么分别?
手背抹了抹眼睛,江让开口的时候,嗓音有些哑:“我给你上药……”
“不用……”
“别动。”江让把人按住了,确定慕羽不会乱动了,他才拧开药膏,指尖沾了一点,动作很轻的给慕羽抹在后背上。
他其实很想问慕羽他有没有把他弄疼,但是嘴一张开,又忍住了。
不该问的。
他也没脸问。
慕羽的伤很多,江让涂药膏又涂得仔细,半个多小时才弄好。
这期间,慕羽一直抱着双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