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沉下来。
高脚杯一杯一杯的还回去,又成沓的送过来。
喝了鸡尾酒喝啤酒,喝了啤酒又喝白葡萄酒。
桌面上的披萨已经彻底凉了,凉的发硬,香气被风一卷,消散的无影无踪。
方锐的舌头已经有点不利索了,他扯住陈驰的衣服,强迫他抬起头,口齿不清道:“都他妈说好的不哭,你哭个屁!”
陈驰却还能听清他的话,一抬手拨开他,骂骂咧咧道:“敢情不是你的副队了,我哭关你屁事!”
明朗扯住他俩的手,晃晃悠悠的掰着:“撒开,耍什么酒疯!”
路江河又端回来一盘水果拼盘,看见已经有人撕扯上了,粗声吼道:“郁晏,管管!”
郁晏掀起眼皮,抬腿踹了踹言易冰的白鞋:“说句话。”
言易冰闭了下眼,待脸上的凉意彻底蒸发,他抬眸向栏杆外望去。
大海如此浩瀚,深沉的,神秘的,巨浪翻滚不迭,仿佛要把人吞噬进去,不见天日。
他眯着眼努力远望,只有一片迷蒙的雾气,没有岛屿,没有落脚点,他们就这么孤零零的漂泊着,光是想想就让人恐慌。
言易冰半只胳膊压麻了,他挣扎着坐起来一些,衣服被压得皱皱巴巴,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