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屋就是烧火做饭的地方,门边堆着柴草和煤块,老式的炉子将屋子熏得乌烟瘴气,浓烟直往人鼻子里钻,赵星柠进门便开始咳嗽。
冯初萍一面抚着她的背,一面对在炉边取暖的两个老人喊道:“爸,妈。”
老太太白发苍苍,满面皱纹,松弛的嘴角几乎耷拉到下巴,见到女儿回家也没露出笑模样,反而讽道:“这是谁家没良心的姑娘啊,大城市待久了,忘了还有个娘家吧。”
大嫂跟在后面进门,过来打圆场:“萍子在大城市工作,忙,好不容易回来一趟……瞧瞧,柠柠又长高了,小脸长得真可爱啊。”
赵星柠不看她,埋着头,胳膊紧紧环住冯初萍的腰,以获取一丝安全感。
她有些害怕,浓烟缭绕的老房子、笑容渗人的舅妈,还有阴沉的姥姥,这里的每样东西、每个人,都让她不舒服。
姥爷用蒲扇在土灶下的洞口扇了两扇子,平淡地说:“进屋坐。”
家里一共两个睡觉的地方,前后连通,中间的屋子有个土炕,前屋烧火做饭,这边炕上热得烫人,冯初萍的大哥盘腿坐在炕上抽烟,见到人,热情地招呼她们上来暖暖。
逼仄的空间混杂了两种烟味,别说孩子了,冯初萍都受不了,她干脆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