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维桢生不如死,她以为没有什么比让她想起过去更残忍的事情了,可是她忽略了郑王的疯魔程度。
第二日他告诉维桢一件事情,“我邀请了几位我们两个都认识的朋友来府中做客,就由你来奏乐伺候吧。”
一个又一个熟悉人的名字传进脑海里,维桢眼眸中恨意横生,她是曾经害郑王失了面子,那也只有一次,她都已经沦落至此了,要羞辱要打骂都随他去了,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她。
“殿下是一定要把我的自尊和傲骨一寸寸的碾碎才肯罢休吗?”
“自尊?傲骨?你一个乐坊之中陪笑卖艺的娘子也有这种东西在?”
他给了维桢两个时辰准备。
这时间给或不给都已经没有意义了,让维桢去侍奉旧日的朋友熟识,等于是让她真正低贱到尘埃里,一点希望都不会再有,那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昔日高贵的尚书嫡女,差一点就成为太子妃的徐妙仪已经是肮脏下贱的贱籍女子了。
维桢的高傲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白绫从房梁上穿过,一道一道被挽起,维桢站在椅子上,缓慢逼近着。
她忽然想到了母亲,温柔慈爱的母亲跟她说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,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,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