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孝道弹压新帝一二无妨,想做再多,却是极难。那些朝中重臣,也绝不会坐视你这个太后弄权干涉朝政。”
说到激动处,顾山长不自觉地用力握紧俞皇后的手,目光愈发急切,说话也愈发没了顾忌:“莲娘,你最是聪慧清明,焉能看不出想不透这条路的凶险?你已是世间最尊贵最显赫的女子,何苦再为权势二字驱使,和新帝争斗?”
“你还是早些收手吧!现在收手,还来得及。只要你稍稍退让,新帝便得敬重自己的嫡母,敬让你这个太后!”
俞皇后左手隐隐作痛,心里如被注入了滚烫的岩浆。压抑在心底的痛苦挣扎矛盾也似要被这岩浆融化。
然而,这只是刹那的柔软和动摇。
眨眼功夫,俞皇后重新冷静下来。她反手握住顾山长的手,低低地说道:“娴之,我已经无法回头,也不可能回头了。”
“过几个月,你就随七皇子夫妇去就藩吧!远远离开京城,去山清水秀之地。做学问,开女子书院,陪着谢明曦母女,一切皆可!”
“有我在,总无人敢慢待你,更无人敢刁难你。”
……
手依然紧紧握着。
顾山长的心却凉了下来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