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便得一条心。墙头草万万做不得。”
母亲到底还是疼她的。
这番叮嘱,才是真正为她考虑为她着想。
俞婉眼角湿润,红着眼眶:“母亲的教诲,女儿都记下了。”
周氏欣慰地笑了一笑,伸手轻抚俞婉的发丝,话语里有几分苍凉:“你父亲也有他的不得已。他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弟,这些年因太后娘娘享了富贵,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。”
母女两人抱头痛哭了许久。
或许是眼泪流空了,或许是被太后和父亲彻底凉了心。出嫁之日,俞婉并未落泪,也没太多喜悦。
穿着嫁衣,戴上红盖头,被扶着上花轿,然后晃晃悠悠地被抬到谢府。拜堂,礼成,送入洞房。
大概是太过疲累之故,俞婉连紧张忐忑的心情都没了。
直至挑落盖头的刹那,俞婉的心才猛地跳了一跳。也才真正有了出嫁的激动和彷徨。
她的新婚夫婿,就站在床榻边。
她没有勇气抬头看,垂着眼眸,任由前来观礼闹腾的众人打量嬉笑。
“新娘可真美!”
“是啊!谢编纂看得眼都直了。”
“恭喜谢编纂,迎娶如花美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