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生命的东西,也只有她那眼睛被屎糊住的堂兄才觉得这人温柔。
容钰是见识过师尊的怒火的,在很久之前,有人闯进归土城去找神器,那时候师尊的怒火便像如今一样,一直收敛在身体深处的血腥觉醒,像是一头被惊扰的荒古凶兽,影子都是张牙舞爪,狰狞的双眼里只剩下血腥屠杀,凡是面前挡道的,全都撕碎。
是真撕碎!
容钰有些哆嗦,他至今都忘不了师尊徒手将人撕得碎碎的那个场景,尽管已经过去了近百年了。
他咽了咽唾沫,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,小声唤道:“师尊。”
你再不收敛点,就包不住身份啦。
容娴回过神来,周身的气势一敛,只剩下满脸怒火。
虽然依旧让人一看便知道她在发怒,但与之前相比,显然危险程度降低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“娴儿!”姒臻有些恼火的说:“发生了何事,说。”
他第一次在容娴面前拿起了当爹的威严,这孩子有事儿都往心里憋,隐藏的秘密不止一星半点,他不强硬点,止不住就被糊弄过去了。
姒臻这态度将容钰吓了一跳,天道在上,这世界竟然还有人敢对着师尊后,他佩服这人是条真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