际。秋风起,枯草低,远处的草场传来阵阵牛羊声。边境上已经好几个月听不到炮火声了,那披着白纱赤着足的帕尔瓦蒂再也没再小镇上出现过。
桑杰挥动着手里的皮鞭,衔在嘴里的枯草迎着秋风飘荡。他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毡帽,这是军营里的天神 送给自己的,他很珍惜,只有在太阳很大又起风的时候,他才会戴上这顶帽子。天神 很美,就如同小时候阿亿唱的歌谣里的神 那般美,她赶走了抢自己蜜蜡手串的印度女人,又让军营里的医生治好了阿亿的病,医生说了,阿亿的身体,起码还可以再活二十年。桑杰吸了吸鼻涕,二十年是多久呢,他也不知道,反正二十好像从自己家的牛和羊加起来的数目还要多一些吧!
背着秋风,桑杰唱起了阿亿教的歌谣:“有时候,格萨尔能低头发现牛皮铠甲的缝隙里一根卷曲的毛发,他就莫名地兴奋,手中闪亮的大刀,挥舞的更闪亮,作为英雄,他也更英勇……”
肃杀的秋风将他的歌声从草原的这一头传到了草原的那一头,那里,有一座终年覆雪的大雪山。
此时雪山并不下雪,蓝天白云,白雪反射出刺眼的阳光。那趾甲上涂着鲜红色的赤足缓缓踏过雪原,却连半点足迹都没有留下。白色的纱丽随着山间的秋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