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住了血腥味,城门口的锦衣卫不可能去掀一个小姑娘的衣衫。
果然,哑巧的易容手法瞒过了所有人,锦衣卫不过是查了下车底,撩了帘子瞧了几眼,并未起疑,便放了行。车底什么都没有,受伤的人和可疑的长剑,都在车上。
裴真望着当头一名锦衣卫身上的靛蓝色飞鱼服出了神 ,她还记得那人大红色的飞鱼服飞扬的样子,那么耀眼,那么夺目。
马车咕噜噜缓慢出了左安门,马车门帘至始至终严严实实地垂着,裴真替未英掖了掖被角,听着越来越快的车轮声,缓缓叹出一气。
这半个春日发生过的一切,对于他们来说,就像这座穿行而过的左安城门,终究在视线中越来越远,没入了黄土绿树中。
同样,这架马车的离开在左安门楼上巡查的人眼里,也是这么地不起眼,在不经意间凝成了一个点,消失在了远方。
......
此刻的四角胡同韩府,蓝姑和夏氏姐妹回到房中,看见床沿歪着脑袋坐着的人,险些惊呼出声。
“姑娘!姑娘你醒了?!”
唐沁揉了揉太阳穴,“我是睡了多久?浑身没劲啊!”
睡了一个多月了!
蓝姑和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