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都听那罗秋兰的,那女人一年多没给前养家,他再糊涂也应该能察觉到一点……他不养活我和小黑娃也没关系,正好,以后我俩也不用给他养老。
还有,小洋楼这边的房子是我的,他前两年给我和小黑娃的生活费和学费,就当是给我的房租。等我把他给的房租扣完,就让他和罗秋兰去住铝厂宿舍去。
以后我和小黑娃,还有咱爷咱奶,一家四口过日子,等我挣钱了我来养家,不靠他也能过得下去。”
栓子说话时,声音不疾不徐,也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,全程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。
这显然不是栓子一时的气话,而是他经过深思 熟虑后的想法。
可正因为这样,他说出来的话,才格外让人心惊。
栓子这样的态度,显然是不把云二川当家人了,又或者说,他是不打算认云二川了!
房间里一时间寂静一片,包括老两口,都半天回不过神 来。
过了好半天,老太太才哆嗦着嘴唇开口了,“……栓子!你说的这是啥话!那是你爸!你还要跟你爸断亲是咋地?传出去让人戳脊梁骨的是你!”
现在这个年代,谁要是落下不孝的名声,那真是走出去人人都低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