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皇子妃了。
而这么说的,是皇上。
前世今生并一块,温宴知道,皇上很少与霍以骁提“母亲”。
这话题并不让人愉悦,又有很多内情,说不上几句就要不欢而散。
可是,皇上虽然总共没有说过几句,但整理下来,他只要说出口的,都不是在说熙嫔娘娘。
皇上瞒下了真相,也让他们先入为主、信以为真,以至于听的每一句都是“熙嫔”。
如今回头看,才发现,除非是迫不得已时,其他时候,皇上在说的是郁皇子妃。
在一个滔天的谎言里,那些与“母亲”有关的性情、模样、琐事,其实是真的。
那么,玉佩也该是真的。
温宴略一思量,转过身去,从匣子里又取了个青玉镯子。
正是她母亲的那一个。
母亲让她长大后给心上人戴上。
温宴那日从库房里寻到它,给霍以骁戴了,说笑之下,温宴其实也察觉到了,骁爷是有些落寞的。
别家婆母都给儿媳备礼,温宴没有。
他的母亲不止没有留下东西给十几年后的儿媳妇,也没有给儿子留下睹物思人的念想。
“现在,”温宴笑了起来,“都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