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应天的这番话,不论对谁来讲,大概都不可能不动心。
更何况是对一个从小自食其力,知道挣钱有多不易,花个一分一厘都要仔细小心计算的人。
黎清放在膝上的手握的越来越紧,原本还带着点颜色的唇也因为抿的太过用力而变成了白色。
是啊,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。
他含辛茹苦夜以继日的攒钱才能勉强有得学上,生活着,而别人却可以真的视金钱如“粪土”,想“扔”给谁便“扔”给谁。
黎清嘴唇动了动,半晌,才从唇缝里挤出来一句话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他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徐烟,可他不明白的是,“就算林风找到了我,只要我不说,就算徐烟从他眼前过去,他也不可能知道那就是她。”
所以,他何至于因为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而做到如此地步?
“虽然当年警方的通报里隐去了我太太的身份,但就像我方才说的,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在越城甚至在全国各地的各个角落,都有可能会有人而因为各种渠道知道她的身份。”江应天耐着性子看着他,“而只要有人有可能知道她身份,那我太太一家从越城搬到淮港的事便不可能是秘密。”
徐氏航运家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