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地方,他们倒是愣住了,碑前摆着几个碗,碗里放着风干了的点红馒头和皱了皮的水果,旁边还有一坛酒,那是谭央父亲生前最钟爱的济宁金波酒。前两天刚有人来祭过父亲,是谁呢?谭央蹲下身,抚着墓碑自言自语的说。会不会是在同里的什么亲戚朋友?毕庆堂提醒她。谭央摇头,父亲在同里一向深居简出,没什么朋友,几个亲戚也是母亲娘家的远亲,来往很少,马叔叔还在天津,我实在是想不出会是什么人。
毕庆堂也没吭声,将那坛酒挪了挪,摆上他们带来的祭品。之后,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酒坛上的那五个字上济宁金波酒,他眉头下意识的跳了跳,不知想的什么。接着谭央开始与父母说自己这两年来的事,说着说着就有些伤心了,毕竟自己的小家庭、自己的上进、自己的幸福,亲人都无法亲历目睹与分享,的确是人生的一大憾事。谭央说得差不多了,毕庆堂才猛然想起来,他刚才一力担当下来要替谭央说的话,他竟然都忘了。
从墓地回来,走在同里的街上,谭央看着一家很大的铺面,轻声说,那儿原来是家不大的药铺,父亲病着的时候,我总去那里抓药,没想到,现在开得这么大了。毕庆堂的眼皮不易察觉的抽动着,很敷衍的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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